“害人者,终害己也。”白起不由得自嘲道。
赵括也适时地举起了酒爵,与白起停在半空的酒爵微微一碰,道:“你我皆是这滚滚红尘中人,身不由己那是常事,所能做的无非是无愧于心罢了。”
说着,一仰脖,又是一爵黄酒落了肚子。
草棚之外的许历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旁人不知道许历可是很清楚,赵括的伤口晨间刚刚迸裂,如今如何能再进这许多的酒?当然,看着两位大将相谈甚欢的样子,许历再担心也不敢上前劝阻。
听着赵括颇有哲理的话语,白起简直不能相信这么透彻的话语居然是从眼前的这位年轻 人的口中说出。
豁达、乐观、年轻、通透......
几乎所有的美好的名词都可以冠在赵括的头上,只可惜,此人助赵不助秦啊!
想及此处,白起也是一仰脖,将爵中黄酒一饮而尽。
“魏国为何会答应参战?”放下酒爵的白起继续问道:“以魏王之懦弱,尤其在伊阙之战后,岂敢再与我大秦为敌?”
赵括闻言点点头,说道:“魏王自然不敢。但信陵君敢!而且信陵君很清楚,唇亡齿寒,上党之地绝不能落在秦军手里,否则不仅赵国将处于绝对的被动,魏都城大梁更是要步安邑的后尘。再加上一点点的利益诱惑,不怕信陵君不动心。而只要信陵君动心了,以他之能,总能想道办法出兵的。”
“一点点利益诱惑?”白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