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有意思的。
翌日卯时二刻,大理寺的神探司。
周真真睡了一夜窄榻,睡得腰背发僵。林愈肖与孟泛宿醉,爬是都爬起来了,但一个脸色比昨日更差,一个一趟一趟地跑去吐,回来就抱着碗热汤呻吟。
成决的脸色很难看,冷冽的目光盯着门口,好在踩着最后时辰的霍迟进门时是正常的。不然,成决大抵会将他们几个全都扔出大理寺去。
当然,这几个里不会包括周真真。
“再有下一次,不必我说,自己收拾东西滚出大理寺!”
几人噤声,成决缓了一口气,拣了张椅子坐下,冷声道:“孟泛,说一下阮家。”
孟泛一口热汤差点儿烫到舌头,林愈肖不厚道地闷笑,孟泛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阮家是真正的书香世家,几代单传,这一辈只有阮文清一个儿子。阮文清的曾祖父是与王卫安齐名的大家,阮家也曾名噪一时,后来虽渐渐地没落,但在京城文人中仍有不小的影响力。阮文清的画技肖其曾祖父,再加上阮家声望,长安城许多王公朝臣都曾收藏过阮文清的画。阮文清一来柳叶居,就独占鳌头,几次竞画都大胜……”孟泛顿了一下,咬咬牙道,“直到这个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