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严悦民放下手刹,忍不住再度看她一眼,“我感觉你最近有点魂不守舍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的表情不大自然,却仍旧否认:“没有,一切都很好。”
严悦民说:“我还以为你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她笑一笑,不吭声。
他继续说:“最近看你心事重重,所以才想着带你去游泳。你知道么,人在水里是会释放压力的,身心都会感到放松和安全。”
可是,事实上她根本不会游泳。
但严悦民自称是个好老师,非要拉着她来游泳馆。他连泳衣、泳镜都替她准备好了,还带了一副鼻夹,但不建议她使用。
看着全副装备,她忍不住打趣他:“别告诉我你还有游泳教练这份副业。”
他站着帮她整理泳帽,仔细地将一把乌黑垂顺的秀发塞进帽子里,故作严肃地说:“终于被你看出来了,医生的薪水不够我赚钱养家。”
“家”这个字令秦欢的笑容凝固了两秒……
那天晚上,那个人,他是怎么说的?
他不准她和其他男人结婚,包括严悦民。
家……
其实她从没想过会和谁组成一个家庭。这对她来说,仿佛已经是一个古老的梦了,曾经在梦里无限地憧憬,但如今,她早就醒了,也再没有那样的冲动和心心念念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