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尧问:“谁可顺此事?”根据要求,臣子放齐与欢兜分别提出了两位王位候选人。放齐曰:“嗣子丹朱开明。”帝尧曰:“吁!顽凶,不用。”帝尧又曰:“谁可者?”欢兜曰:“共工旁聚布功,可用。”帝尧曰:“共工善言,其用僻,似恭漫天,不可。”
嗣子丹朱首当其冲,其次才是共工。帝尧分别进行否决的理由也很值得推敲:他说自己的儿子丹朱不是个好人,但是怎样的“坏”却没有再说,停留在“顽凶”的层面。而对共工的评价就没这么简单了,先是说其“善言”,但是行为怪僻,爱走旁门左道;接着说了一句相当狠的话“似恭漫天”,看似恭敬但是敢欺天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群臣也没有人再坚持。
在这样的情况下,历史的“罪人”、神话的“英雄”鲧,闪亮登场了。尧又说:“嗟,四岳,汤汤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其忧,有能使治者?” “皆曰鲧可。”
一个“皆”字道出了鲧在众臣心目中的地位。数千年的历史中,像鲧这样深得人心全票通过的状况是相当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