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早已走得太偏,不管多少次,只能死于隐藏秘密。”浣衣女闭上眼睛笑了笑,“动用宫正司的人,是不舍得放我轻松去死啊。”
素盈看着她麻木的眼睛,收敛笑容:“你为什么要伪造废后送给琴师的绢帕?好不容易活下来,为什么要去冒险?是谁要你那么做?是宰相吗?”
浣衣女喉咙中咯咯作响:“你希望是他,希望有一个他的把柄。可惜不是。”
她说着咳了一声。姐妹二人从这声咳嗽当中感觉到死亡骤然压顶,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濒死的人感受到剩余的时间不多,反而从容,自顾自地、慢条斯理地说:“素若星想要除掉柔媛——能证明她诬陷文彩环通敌的柔媛。她不知道,那堆红线,是丽媛做的。是阿湄……”
素盈由衷感到诧异——栽赃这种事,与不安分的素淳很相称,她无论如何不会想到是素湄的手笔。
“我们受的委屈够多了,为什么要为文彩环这种人,再受闲气呢?猎场擅留记号,指示圣驾所在,至多让文彩环挨一顿打。想不到,赶上素若星与琚含玄借机发力,闹那么大,扣了个南国行刺的帽子。她吓坏了,浑身哆嗦来找我商量。因为我是姐妹两人当中,敢铤而走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