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来,战况极不顺利,检察官们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未撬开吕黄秋的嘴巴。
今天,吕黄秋终于开口了,他们不能因为吕黄秋提出的条件苛刻而不给人家答复。
况且人家也说了,问题也会说的。记得第一次审吕黄秋时,一检察官问吕黄秋说:“知道我们的政策吗?”
吕黄秋鄙夷地冲检察官说:“坦白从严,牢底坐穿;抗拒从宽,回家过年。”
“放肆!”一检察官拍了一下桌子大吼道,“就怕你永远也不能回家过年了!”
吕黄秋缄口不言了,任凭你说破嘴、说破天,他就是不吭声。那意思很清楚,
既然是永远也不可能回家过年了,那就不说了。同时他自己也清楚,确实是永远也不可能回家过年了。过年还是小事,掉脑袋那是迟早的事。摆在吕黄秋面前的路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那就是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横竖都是死,那干吗就告诉你们呢。相反呢,他不说,也许还能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两天呢。因为,吕黄秋类似地下假烟工厂之类的大大小小的不为人知的罪恶究竟还有多少?就目前的状况看,只有吕黄秋知道。那么,无论如何都要让吕黄秋说话,还要说实话。要想达到这个目的,那就只有在不违反大原则的前提下,满足吕黄秋的某些欲望。
一检察官问:“为什么?”
“为什么?”吕黄秋双眼突然间放出了光芒,“为什么?你难道连这样的问题都不知道吗?那好,我告诉你!你们吃的、花的,都是哪里来的?我告诉你们,你们的工资都是我吕黄秋发的。你们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吧。那好,我再告诉你们!环球集团兴旺时期的产值是50多个亿。50多个亿哪!每年给市财政和国家要上缴近10个亿以上的税收,你说说,你们的工资是不是我吕黄秋发的?是不是?是不是?……你们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