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会让你如此牵肠挂肚,彻夜难眠,实在受宠若惊。”
都是场面话,白越正要再客气几句,却见梁蒙从简禹身后幽怨地探出脸来。
“彻夜难眠的,明明是小的好吧。”梁蒙的黑眼圈竟然和白越不相上下。
白越吓了一跳:“梁蒙这是怎么了?昨晚上也没睡好么?”
查案加班是寻常事情,莫非他忙了一夜。
梁蒙掰着手指道:“上半夜排查了夏季非身边会丹青水墨的朋友,没有左撇子。下半夜,排查了京城中有如此技艺的画师,也没有左撇子,就算他是外地人,只要在京中露过手艺,就没道理查不出来。”
“没有左撇子。”白越顺手将桌上的另一个苹果塞进梁蒙手里,沉吟道:“左撇子,他一定要让人知道,他是个左撇子么?”
梁蒙被问住了。
白越道:“你怎么问的?”
梁蒙张了张嘴,突然有点心虚:“就……就这么问啊。”
白越的表情有一点凝固,然后温和道:“是这样的,和受害者相识,又有如此手艺的画师,即便是在京城数量也一定是有限的。如果这个人平时就用左手,不用本人说什么,认识他的人也一定能指认出来。”
她屋子里一堆小玩意儿都是梁蒙昨天给买的,如此一个热心小伙儿,她也愿意展露出温和一面。
梁蒙点头:“我们昨夜问了夏季非相识的同为画师的朋友,一共有三十七人,他们互相之间都认识,常以画会友,所以我想着这一显眼特征,即便是自己否认,也定会有同伴指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