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再是我称赞过的那个素盈。”废后气定神闲地说,“我说过,我身边有过三位奉香,我最喜欢你。东宫为你动心,我从来没有责怪他。”
她惨淡地笑起来,又说:“我希望他看到此时此刻的你,看到他心为之往的人已经死了。素氏有很多种,但丹茜宫里,只有一种人。”
听了她的话,素盈仿佛出神,片刻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两人相视笑起来,苦涩的笑容里各自包含意味,却又很相似。
素盈收敛笑意,正色说:“娘娘嘱咐过我,莫令丹茜宫的威名招损。还曾对我说,很多人想更上一层楼,只有拼命将别人踩到底。可惜,你有定天下、兴文教的才能,最终也只会被人踩来踩去。丹茜宫再没什么威名,废立皇后如同宰相的游戏。”
她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放在废后面前,郑重说:“这是我最后一次为娘娘调配香料——请慢慢品味。”
废后看着那个纸包,看了好一阵才打开来,失神喃喃:“已经磨成屑了。”不易看出是些什么香料,也难以推断有什么样的效果,但她马上又不在意了,轻轻地将那香放在一边。
素盈走了几步,回头问:“你……有没有要对圣上说的话?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