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一天从派出所回到家以后的我就主动找到双眼哭红的乔一迪说出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令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乔一迪的那一巴掌重重的甩在我的脸上时,我没有躲闪,也没有感到一丝难过,我甚至还对着她凄惨地笑了一下。
我说:“乔一迪,有些事情哭过之后就忘掉吧。”
除此之外,我还在某一次去看守所看望周子杨的时候骗他说乔一迪已经不恨他了。我从来没有一次谎,能撒得像那次那样理直气壮。
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该表很多事情。
六年的时间里,当初我们三人栽在花坛里的那棵圣诞树长粗了一圈,枝叶叶蔓延到了周子杨二楼房间的窗口位置。
这期间,那条曾经浇灌过圣诞树的哈巴狗老死在了周子杨的床前,自从周子杨入狱以后,那条狗就一直守在他的房间里,每日每夜,从来都不曾间断过。我按照周子杨的要求将哈巴狗埋在了圣诞树下,并且还为它立了一块小小的木碑,我难过的是不知道该在木碑上面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