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秀道：“别怕，我去看看。”
河边水看着浅，水下却是於泥，很容易陷进去，好死不死，落水的正是叶康成，叶家仆人都来自北方，几乎不会水，看着叶康成在水里沉沉浮浮如旱鸭子似的胡乱扑腾，顾明秀有种恶人自有报应的畅快。
叶家仆从急得在岸上哇哇乱叫，却没有一个人敢下水，那些一起玩蹴鞠的湖州人悄悄溜了，竟没有一个人下水救人。
而顾兰慧这会子也不知所踪，眼看着叶康成渐渐支撑不住，被水冲往下游，顾明秀皱了皱眉，本能的，她很想下去救人，可另一个声音却在叫嚣：“他活该！”
“救命，救救我，我还没娶妻生子啊，我不想死……”河里的叶康成头一露水就大叫着。
顾明秀想起彦修，那个不到三岁就枉死的孩子……
前世如果自己能好生劝阻叶康成，是不是他就不会死？
爹和娘都在，彦修是不是就可以平安长大？
泪水一下涌入眼眶！
“别喊，闭气！”顾明秀一边说一边脱掉绣鞋，一个猛子扎入水里。
湖州民风开放，卢氏从来没拿顾明秀当女儿养，除了教她习武，还让她学游泳，顾兰慧也会水，小的时候，两姐妹没少在荷塘水渠里玩耍。
水边长大的孩子水性当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