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外,人头又已攒动。百姓们听闻,那个欺男霸女的混世魔王杀了人,可能要被杀头,一时间,十里八乡沸腾了,前脚白面包子刚刚进公堂大门,后脚,“呼啦——”一阵喧哗,众百姓已蜂拥而上。
及至面色白皙,看起来像个世家子弟的斯文郎中赶来时,时间已过一炷香,那苦主依然静默跪立不发一言,任由那浑身肥膘的白面包子内涵辱骂,百姓之间嗡嗡之声渐起。
“启禀大人,冬至当日,草民确实在王家,给王老夫人诊断头风,王老爷为人至孝,一直随侍在老夫人左右,未曾离开半步。”
那妙手仁心的郎中跪在堂下,别有一番凛然正气,及至他铿锵有力的证词一出,众人心里的天平逐渐开始倾斜,莫非,这混世魔王也有被冤枉的时候?
“张郎中何时离开王家的?”
“启禀大人,是亥时末。”
“哦?张郎中缘何记得如此清晰?”
“回大人,那日卯时三刻,王老爷差人将我接到王家时,王老夫人因头风发作已昏厥许久,草民耗尽毕生所学,直至戌时三刻才将老夫人唤醒,因其病势凶险,在草民三十余年的问诊中实属罕见,加之又是冬至,故,草民记得尤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