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是,下午做紫粉,本来好好的,沫儿突然变了脸,到了吃晚饭时候,一个人躲在屋里不肯下来。文清叫了几次,他都不开门。
婉娘道:“文清别理他,我们吃我们的。”
文清无奈,只好下来,端起碗又放下,不忍道:“他这两天都没好好吃饭。”
婉娘嗔道:“就是你围着他转,他才得了意。”接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低声道:“我告诉你个主意,从明天起,吃饭时他爱吃就吃,不吃就算了。他要是生气、伤心都由着他去。”
文清笑笑,心里并不赞同婉娘的话,吃了几口,忍不住又想去叫沫儿。
婉娘伸手将他按坐在坐位上,挤眼道:“不去。听我的。”大声道:“今日心情不错,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儿。有个小子,脚贱得很,有一次坐着马车去集市,官道两边都是树,大概每隔三尺一棵,马车走着,他侧坐着,就伸长了脚去踢路边的树,一次踢不到,二次还踢不到……”
文清心不在焉,听着楼上的动静,随口道:“然后呢?”
婉娘连说带笑,模仿着当时的口气:“然后他赌气说道,我就不信踢不到!用力一脚踢了出去……”黄三似乎知道婉娘说的是谁,嘴角露出笑意。
文清好奇道:“踢到了?”
婉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踢到了,不过一下子被树干给绊下马车,摔了个四仰八叉,在天街上来了个‘万众瞩目’,捂着屁股大哭,整整哭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