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这是陈辉信的风格。他骑摩托车载她上阳明山吃土鸡、野菜,看夜景,凌晨往指南山看日出,一路唱歌,风灌进衣服,他一面反手牵她的手抱紧一点一面唱,歌喉不错,天地同游。米雪在台北住二十多年,从没像那晚从北到南跑遍台北盆地,吹一夜野风,最后躺在河堤草坡上,吃烧饼油条豆浆还有一杯7-11热拿铁,看着旭日东升染亮天空。
陈辉信说,台北非常适合流浪,生活机能这么方便,简直就是流浪汉的天堂。米雪第一次碰到一个破格的人,条条框框都碎了,风趣随兴,她尝到自由。这人是为了唤醒她的自由而来的。
七点半,米雪打了呵欠。陈辉信说:“带你去一个地方。”不到十分钟,停在他家楼下。陈辉信刚租下这屋不久,家具未齐,床垫直接放在地上连床架都还没买,但这不妨碍两个洗浴干净的人躺下来看着天花板一起回味昨夜阳明山的星空。陈辉信亲吻米雪的耳朵,一只强壮的手臂铲起她,另一手环抱过来,把她的身体当作一片芭蕉叶完整地覆盖在自己身上,他两手两脚交叠把她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