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并没有直截了当地回答,而是抿了一口清酒,沉吟道:“今天你让与不让,没那么重要,关键看你以后怎么做。对你不利的地方在于,你刚才提到的邮件似乎是唯一的书面证据,而在邮件中,你可能表达了愿意把你的成果分享给她的意图......但你也不是没有抓手,毕竟,如果这个项目后续还需要在咱们这里落地,今天的荣誉虽然给Tracy给摘了去,她之后不是还得靠你?难道她能自己做下来不成?虽然你们学院是成本中心,也不可能没有考核的吧?”
听到这话,郭兴如大梦初醒一般。刚才这几个小时,自己一直被一种突如其来的遭到背叛的愤怒情绪所左右着。而听白穆这么说,世界其实并没有坍塌。
只不过,他不想,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看着郭兴的表情变化,白穆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我虚长你几岁,又在业务部门,可能比你多有一些心得吧,千言万语,总结下来,就是两条。第一条就是:对于你自己的研究成果,要付出之前,首先想想,自己能得到什么回报,怎样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千万不要‘不设防’。别看公司一天到晚搞保护知识产权的培训,内部来看,最喜欢摘别人果子的人就是你们这群‘科学家’们。但这也没办法,谁一天到晚能有新的点子和好的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