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涟涟叹了一口沉重的气,幽幽地开口:“安然的身体再受不住第二次的打击,这次上吊大大损耗了她的内里,往后怕是连丁点的重物都不能再提,且很有可能会落下哮喘的病根,她的气管同样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日后可要精心护着才好。”
这五六句话中,竟没一句是真的。
安然的身体最是健壮,上吊对她而言,不过是在房梁上荡秋千罢了。
至于为何会呈现出如此严重,气若游丝的模样,那自然就只能问安然自个儿了。
“什么!都怪我,是我逼她逼得太紧,才让她寻了短见,她若真有个什么好歹,我也活不成了!”安母老泪纵横地扑倒在安然身上,一字一句满是懊悔。
顾涟涟见状,也是生出些不忍,柔声宽慰道:“安伯母,安然左右是捡回了一条命,这便是好的,她现下最需要的就是静养,您也要保重好自个儿的身子才是。”
顾涟涟这话说得合情合理。
安斯达也帮起了腔,搀扶着安母先行回了房。
至于安然这边,则是全然托付给了顾涟涟。